第(2/3)页 想到这里,他心里怦然一动,笑道,“我知道一个治疗背疽的法子,要不你带我去看看?” “你会看病?”李二瞪大了眼睛,“你何时学的看病?” 张文远淡淡地笑道,“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嘛,虽然不会把脉,但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医书的。你要相信我,我就去看看。” 李二也是没办法了,把心一横,咬牙道,“那好,小人就请你去看看,治不好也认了!” 张文远跟着他来到后院,才走到屋檐,就见一个女人裸着上身趴在凉床上呻吟,见了张文远本能地挣扎着起来穿衣服,但此时的她已经痛不欲生了,根本没力气维护最后的尊严了,只得小声哀求道,“二郎,你咋把他带进来了?快……快让她出去!” 张文远的头上顿时现出一堆黑线,心说,你又不是沉鱼落雁的美女,我至于打你的主意吗? 李二拿了一件衣服盖在她的背上,嘿嘿地道,“大娘子,张三爷说他会治你的病,我就带他来看看!” “他会治病?”李大娘子努力地转过头来,坚决地道,“不成,不成!俺可不敢让他碰俺,俺就算死也要清清白白的!” 这女人如此刚烈,张文远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着李二道,“既然嫂夫人把清白看得比生命还重,那就算了吧!” 李二可不管那么多,一边拉住张文远一边劝解自己的老婆,“大娘子啊,你不为俺想想,也要为俺们的娃想想吧,你要是走了,他们可咋办啊?” 一提起孩子,李大娘子就不那么坚决了,但看张文远的眼神还是十分不善,张文远也不强求,静静地等着李二继续开导她。李二是个生意人,嘴皮子自然没得说,在他连哄带骗的宽慰下,这倔强的女人终于同意让张文远看一眼了。 李二大喜,一把揭开刚刚盖在她身上的衣裳,殷切地道,“三郎,你快来看看吧!” 张文远来到李大娘子的塌前,才看了一眼她背上的疮,就倒吸一口凉气,“我去,这么大啊!” 李大娘子背上的脓疮已经有鹅蛋大小了,中间一块脓包更是白得发亮,用手一碰就四处乱窜,随时都有破裂的风险,而一旦创口崩裂造成感染,那这条命基本上就交代了。项羽的亚父范增、唐朝的大诗人孟浩然、还在梁山泊落草为寇的林冲、还是个青年官员的秦桧、两百年后才会出生的徐达、以一己之力干崩明朝的努尔哈赤都是这样死的。这些人非富即贵都不能幸免,李大娘子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,又怎能逃脱? 李二看到他面有难色,忍不住问道,“咋样,你能治不?” 这个浓疮虽然吓人,其实没什么难度,只要把创口切开,把脓血排干净,把腐肉剔除干净,手术中做好消毒工作,手术后再用点儿抗感染的药就没问题了。张文远虽然不是学医的,但他母亲是个外科医生,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,在部队又学过急救知识,做个这样的手术自然不在话下。唯一麻烦的就是术后感染的问题,但李大娘子正当壮年,身体强健,脓疮也没有波及血液系统,应该能扛住。 “能治!”在心里打好了腹稿,张文远就斩钉截铁地道,“小手术,简单得很!” “真的?” “当然是真的!”张文远看着他,坚定地道,“你去烧一锅开水,找一把小刀、一块棉布,我回去拿点儿东西过来,咱们马上开刀排脓。” “嗯,好!”李二也豁出去了,“多谢了,俺马上去准备!” 张文远回到家里,取来上午没用完的酒精,现在没有碘伏,他只能用酒精消毒了,不过这些酒精太少了,根本不够用,他索性把上午做的蒸馏酒的设备都搬过来了。李二见他拿了一壶酒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,疑惑道,“这是干啥的呢?” “蒸酒的!”张文远一边把小刀、棉布、筷子等其他手术材料扔到锅里去煮,一边吩咐道,“这些酒不够,你再去沽几斤酒来,我再蒸馏一些出来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