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昼夜轮转,嬴棣在外面跪了一夜,在天蒙蒙亮时,听见了里面的声音—— “进来。” “父王!” “主子!” “九爷!” 院子里的三人,几乎同时出声。 门推开,清晨青灰的光没有温度,竖直的光线随着慢慢敞开的门,不断扩大在面向门主位的男人身上。 一地的狼藉,房间的一切都不成样子。 就连他坐的那把太师椅的扶手,也碎在了地上。 坐在残破的椅子上,他不见什么狼狈之色。 除了那道没有温度的晨光,他身上再无其他。 只那样端坐着,看着他们,静淡的眼底,没有情绪。 这一夜过去,明明他什么事情都没有,也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,却依旧让人看了难过。 他就好好的活着,就在他们眼前,可是似乎谁也救不了他。 “父王!” 嬴棣哭着上前,想要抱住他,却怕他疼得还没有过去,直直地跪在了那一地碎裂的瓷片上。 青灰的衣摆,瞬间见血。 嬴棣不觉得疼,他抬起手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父王,可颤抖的手只伸过去一半,怎么都不敢去碰。 “孩儿不孝,这么多年,一直连累父王受累!” 霍慎之垂眼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孩子,朝着他伸出手。 一颗鲜红的药,跟他满是伤痕跟鲜血的掌心几乎就要融合在一起。 嬴棣不敢去接,仰着头,忍着哭音,身子都跟着颤抖。 霍慎之缓缓开口:“男儿的眼泪,不是这样流的。” “是……孩儿不哭,孩儿是大周摄政王同大周圣医国手的儿子,流当流血!” 嬴棣抬起手,擦去眼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