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九章宿命的挖心-《禹道乾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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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天后找来金吾城的世家残留人士,让他们以灵兽送入乾元殿。
但灵兽纷纷在屏障前失败,就连天宫的御猫也无法靠近乾元殿半步。
“难道,只有昭王的猫才能进入乾元殿?是乾坤仙术的妙用?”
小白点走在魔雾中,额头浮现一道日月神徽。
那是灵心太子的神徽烙印。
灵心太子以高阳王心脏为躯壳,以灵皇第三分灵为精神,恰好兼具二人的力量。
“竟然是他?那个早死的家伙,竟然还能在死后玩这一手!”
天空中,鬼帝有所感应,心中大为震动。
本以为灵心太子被自己吞噬,没曾想还有一道后手,成了针对自己的杀招。
“大幽劫数了却一切因果。你当这是说笑?你杀了灵心,开启分灵内斗,才有你我之战。同时灵心也要找你寻仇,了却这段杀身之仇。”
小皇子怜悯望着鬼帝。
这一切都在本尊的预料中。
根本不用出手,仅仅借着“鬼帝吞噬灵心”这件事,就把鬼帝的命运安排妥当,从始至终都是工具人。
他思索时,火树银花附近的阴云更加浓厚。鬼帝的攻势越发狂暴,似乎想要在小白点破坏媒介前,将第一分灵击溃。
……
冬日暖阳,颛阳躺在书房呼呼大睡。
突然,他觉得鼻子有些痒,伸手揉了揉。
那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。
“喵呜——”
颛阳头顶,黑猫慢悠悠甩动尾巴,在他脸上来回呼扇。
随便抓了几下猫尾巴,小白点安生在他边上趴着,琥珀色的猫瞳静静注视着他。
这是颛阳在乾元殿轮值时,经常出现的一幕。
每次颛阳轮值下来,回彭禹处歇息,小白点就会在他身边趴着。比起时不时就把小白点抛之脑后的彭禹,颛阳跟小白点的关系要更好。
“喵呜——”
小白点用力推了推他。
“别闹,再让我睡会儿。回头还要去轮值——”
蓦地,颛阳一个激灵,回想起自己的处境。
先祖和自己不是被鬼帝打入幽界了?
睁开眼,他连忙看向四周。
自己所处,乃是昭元殿。
一只小黑猫趴在自己身边,舔舐自己的手指。
“你也进来了?”
颛阳抱起猫,仔细观察这座宫殿。
四周挂着花灯,似乎正在庆贺上元佳节。
但自己没印象,曾经在花灯节时来昭元殿。
“不对,这里应该是我的梦境?”
闭目感应后,颛阳一拳轰碎梦境。
“喵喵?”
小白点歪着头望着颛阳,随着梦境一起消失。
“也是,小白点怎么可能在幽界?”
摇了摇头,颛阳回归到真正的幽界。
暗,纯粹的暗之领域。
既有鬼帝的幽冥之力,也存在赵妃嫣的魔气以及巫后的夜之力。这重幽界,正是大幽劫最核心的本源象征。
在这里行动,颛阳打了个瞌睡,又开始犯迷糊。他赶紧拍拍脑袋,以神阳昊天之力运转全身。
“如今肉身在我,换言之,先祖又沉睡了?还是说,他被关在幽界其他地方?”
思罢,颛阳在幽界中展开寻觅。
……
羽嘉郡主降临幽界,凭借那一丝母子间的天然感应,找到昆烈沉眠的地方。
他在幽界最深处,肉身锁在黝黑棺椁中。棺椁外有九条狰狞凶恶的黑色冥龙。。
望着昏迷不醒的昆烈,颛孙羽嘉神情很是复杂。
他是自己的孩子,但从始至终没有得到一丁点的母爱。反而因为自己和他父亲的仇恨,连带他一并被自己抛弃。
五百年了,自己再来这里摆弄母爱,是不是太晚了?
“但现在不是你睡觉的时候。你是神皇,大昆天地的主人。在这个时刻,世界与子民需要你。”
伸手贴住棺椁,九条冥龙瞬间狂暴,向羽嘉郡主杀过来。
郡主身上爆发不亚于赵妃嫣的至阴魔气。
离恨魔境将九龙逼退,惊醒昆烈的意识。
将昆烈唤醒,随后羽嘉郡主又把惠皇唤醒。
昆烈怔怔看着幽影。
离恨天的魔气依旧萦绕在她身边,那凶厉的怨气刺得昆烈毛骨悚然。
静静看着他,羽嘉郡主转身前往另一个封印地。
惠皇。
他仅存帝灵,被鬼帝封印在一处水泽。
梦境中,他回忆生前过往,梦见少年时的青梅。
“嘘——小声点,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。”
“我也是啊,要是父皇得知我偷跑出来,回头还不揍死我。”
少年少女在花灯时节,游荡在璀璨辉煌的灯会上。
“对了,你饿吗?我们先吃点东西?”
“不饿。下午陪着父侯吃浮元子,刚放下碗,我就出来了。快,我们去找一处演武场。昨日,我又想了两招,可以破掉你的玄光刃。”
“哎?现在去切磋?良辰美景,月圆灯会,咱们还是好好玩乐。回头切磋,有的是机会。”
二人携手同游。好不自在。
忽然,梦境破碎。
惠皇幽幽睁开眼,看到一脸阴郁的羽嘉郡主。
愣了愣,但随后他醒悟:“你竟然从离恨天出来了?”
感受到那股凶厉且针对自己的恨意,惠皇皱起眉头。
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了?”
离恨天,本就是针对昆吾氏和惠皇。经过五百年的异闻流传,已经开始魔化。尤其羽嘉郡主进入幽界,处于应信显报天尊的领域中。更让她的力量活性化,逐渐控制不住。
羽嘉郡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凶灵本能,冷声道:“再控制不住,我也明白大局。
“悠悠五百载岁月,我对你的恨依旧无法忘怀。纵然倾尽天河之水,也难消之。但眼下,这方天地需要你和烈儿。毕竟……”
羽嘉郡主生前,也是大昆神朝的郡主,是三千神脉的顶级强者。她不愿神朝崩毁,国民走向消亡。
“母……母亲?”
昆烈从另一边追过来,看到惠皇和羽嘉郡主的对峙,心情忐忑不安。
虽说是一家三口的团聚,但彼此间有着种种恩怨、歉疚,根本无法如寻常人家一般交流。
“父皇他并没有对那个女婴下手。”
末了,昆烈憋出一句话。
惠皇挑挑眉,没有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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