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凛有些怔楞。 而后大口大口的鲜血呕出。 他半跪在地上,眼睛里满是不甘。 唐时锦走到他面前,他身子朝唐时锦歪了过去。 在他倒下之前,唐时锦伸手接住了他。 修道以来,唐时锦自认洒脱,可此刻她却体会到了失去至亲的痛楚。 “师兄……” 萧凛的心脉断了。 他的生命力正在流失。 他歪在唐时锦臂弯里,嘴里都是血,却扯着笑,“锦宝,我还是……更喜欢听你叫哥……” 那样,显得更亲近。 “哥。”唐时锦喉咙发酸,“我愧对你……” 萧凛呵笑,“立场不同罢了。” 他仿佛又是那个在山里摸鱼猎鸟的闲散郡王,扯着带血的嘴角笑的没心没肺,“锦宝,你一直比我强……你守得住自己的道心,我的道心与你不同,即便身死道消,我也不认为我的道心有错,成王败寇……而已。” 唐时锦说不出话来。 萧凛最后摸了摸她的头,像小时候无数次摸过的那样。 唐时锦乖乖让他摸了。 “锦宝可从来不喜我揉你的脑袋……” 小时候,她会说,摸头长不高。 从小萧凛就觉得,他的锦宝妹妹像个小大人一样。 “以后……摸不着了。” 萧凛气息微弱。 手臂垂落下来。 唐时锦一动不动,直到怀里人没了生息。 她很沉默。 也很平静。 甚至没有哭。 而是挥了挥手,撤掉了保护祁王等人的金光罩,“你们把抓到的人和兵器带下山吧,后面的事,用不着我了。” 祁王迟疑片刻,侧目给了石夜一个眼神。 石夜会意,默默的带着人,将活抓的安国公,以及车队上的兵器通通带下山。 留下的,只有萧宴。 “阿锦……”细听,萧宴声音有些不稳。 他亲手了结了她哥哥的命。 萧凛虽是罪有应得,可他怕阿锦难过…… 也怕,阿锦会怨他…… 萧宴内心深处,始终有些患得患失。 “王爷,你也走吧,我想送师兄最后一程。” 唐时锦抬眸说。 第(2/3)页